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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 : 其一、魔王是宅男?女勇者是女高中生?(序章篇)
章節標題 :※女勇者與魔王的回憶
乘坐飛龍返回魔王城頂端的卡茲奇與肯恩兩人,他們前方兩側早已有惡魔士兵隊伍排列整齊的迎接。
身為魔王的卡茲奇走過他們面前時,士兵們都會低頭的尊敬行禮,而肯恩也在他的後頭尾隨跟上。
他看著卡茲奇身上被微風吹飛飄逸的黑色披風與那身影。
雖然從表情與言語上看不太出來,可是心中很肯定的認為卡茲奇目前正在生氣中。
「那個……魔王大人?」
「?」
「您是否在生氣?」
卡茲奇腳步沒停下、語氣冷淡的回應:「生氣又如何?難道問你就有辦法解決嗎?」
「不!真是非常抱歉!在下只是在猜測而已,並無其他的意思」
「……」
兩人一路上都沒開口說話,最後來到了這魔王專屬的房間門前、也是他們最初因為打架而認識的地點。
但是,卡茲奇卻停在門口不動,而肯恩也停在他後頭止步。
這魔王轉身過來、眼睛看這著這位惡魔大元帥。
什麼話都沒說的就展開一個跟外頭世界隔開的結界包圍他與自己。
「魔王大人這是……」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不是嗎?這結界可以讓外人聽不到我們談話內容,我允許在這結界還沒消失前,你跟我都能用任何『態度』對話」
「……」
肯恩緊握拳頭起來,終於用以前種口氣的問起卡茲奇。
「魔王大人……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現在會變成這樣子?這根本就像陌生人吧!我們當初想追求的,不應該是這種結果吧?卡茲奇!」
「肯恩,有時候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把那無聊的『期望』給拋棄掉」
「可是!」
「難道你忘了嗎?那天……你跟我一同繼承了魔王與元帥之位的時候,心中就很清楚明白我們現在所面臨的狀況了,所以別再說那種像孩子般的夢話……」
「這我也明白啊,但是……」
他轉頭看著遠方、在看著這座城堡的景象說著:「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那傢伙』也開始有所行動了」
聽到『那傢伙』後,肯恩整個表情更顯得驚訝。
「這是真的嗎!卡茲奇,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耶!」
「我可沒在開玩笑,肯恩你自己看那些士兵們吧」
「?」
肯恩走到卡茲奇的身旁,聽他說的往城堡中的那練兵場看去。
眼中望去所見的惡魔士兵們,看起來跟往常並沒兩樣的用一對一方式在操練戰技。
但是在看仔細一點,那群操練的士兵們不止一對、幾乎碰撞在一起對峙時,那模樣都像是交頭接耳著。
「這是在交換情報嗎?平常都不能竊竊私語,就用這種操練時容易發出噪音的機會來交換情報……那傢伙可真會想啊,可惡!為什麼偏偏挑在這時候!」
「對那傢伙而言……我們現在所做的,也只算是在幫忙他經營國家、最後在一口吞併掉這塊名為『好處』的大餅罷了,這就是『人類』的那貪婪心態啊……可不是嗎?」
肯恩憤怒握緊拳頭碰打手掌:「可惡!眼看我們的計畫就快成功了,明明只差那一步了而已……」
卡茲奇看著肯恩那不甘心的表情後,就施展魔法解除結界的轉身走回房間、並且留下一句話:「肯恩你放心吧,過了『今晚』,屬於我們的都將會奪回來、讓這一切……全都結束掉的」
「全都結束掉?你這是什麼意思?喂!卡茲奇!」
肯恩伸出手的呼喊他,但是結界已經消失,這種不尊敬的景象都被士兵們看見了。
「肯恩,請注意你的用詞……下次再用這種口氣跟我對話,別怪我無情」
「是,真的是非常抱歉……魔王大人」
「我累了想安靜的睡一覺,命令下去,別讓任何人來打找我睡眠」
「是!」
卡茲奇繼續的往前走進那陰暗房間後,就把那扇木門給關上。
把身上的披風繫解開丟在床上,走到窗戶那平台坐上去、背貼窗邊低著頭就入眠了。
肯恩露出有點悲傷的神情看著那扇木門停頓著。
「……卡茲奇,那邊那個士兵過來」
在一旁手持長槍巡邏的士兵上前跑來。
「是!大元帥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嗎?」
「魔王大人有吩咐,現在因為疲勞想睡眠,不接受審理或任何人來打擾,傳令給各將軍們與士兵吧」
「是!屬下遵命!」
這士兵準備要離開時,肯恩像是想到什麼般的又把它給叫住。
「等一下,另外再拿兩瓶上好葡萄紅酒到城門那給我」
「是!」
肯恩說完之後就轉身前往魔王城大門口等待。
從士兵那取得上好葡萄酒後,就一人騎乘著飛龍離開此處來到某處。
而這某處卻是距離在魔王城不遠、到處都是寸草不生、前方還是大海的斷崖。
斷崖邊有座像用最好岩石刻製的石碑。
石碑上頭還刻寫著『對魔王大人忠心不二的惡魔大元帥之墓』
「好久不見了……大人」
肯恩看石碑上頭都是沙灰,走過去拎起那披風邊擦拭、邊自言自語著。
「就算惡魔們替您建造了石碑,但是肯過來探望您的……恐怕就只有我一人了吧?誰叫我還有著一半人類的感情特性」
擦拭完了之後,就把其中一瓶葡萄酒的軟木塞給拔開、直接澆淋在石碑上頭。
「這可是上好的葡萄酒喔,生前您說雖然喜歡小酌,但是為了幫前魔王大人執政,喝酒容易傷腦就不喝了,可是現在已經不用再替前魔王大人執政了,大人您就好好品嘗一番吧」
瓶中的葡萄酒被澆淋剩幾口的份量,肯恩盤坐在石碑前面喝了一口酒。
「大人您是唯一一個肯認真指導我的老師、甚至知道我家中的事情後還像家人般的對待我,某種意義上,您也算是我半個父親了啊,說實在的,您的這個性不太像兇殘無比的惡魔、反倒是比人類還像人類啊」
他再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起心裡話。
「您知道嗎?雖然您以前說我跟卡茲奇的關係像好朋友,但是現在……老實說,因為要顧及那些惡魔士兵,我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開玩笑的交談了,不只如此,甚至他腦中現在在想些什麼我都不知道啊,這種關係還能稱為是好朋友嗎?」
突然一口氣的把那瓶葡萄酒喝完、站起來的把手搭放在石碑上。
「大人,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算要我放棄復仇、放棄大元帥的位子也好,我好想再回到幾年前那、我跟卡茲奇一起有說有笑、一起做錯事被您處罰的時光啊,為什麼?那時候您為何會選我擔任卡茲奇的軍師元帥?那只不過是我一時的氣話啊?為什麼?要是我沒說這句話的話……要是我沒說的話……!」
肯恩像生氣般的把空酒瓶給高空丟往前方的斷崖後,跪在地上流著眼淚……
「要是我沒說的話,您就不用被我殺死了吧?這為了什麼啊……」
他對著這被自己殺死的人的石碑哭訴起來,這名智將的死,似乎有些隱情啊?
而此時的艾米莉亞與小幻,順利擊退那魔王軍後回到兩國勢力的邊緣地帶村莊。
艾米莉亞與小幻一直走在街道上,從這行走方向來看,目的地可能就是此村莊的村長家吧?
但是這名勇者也一直保持著右手掌撐著左手肘、左手食指貼在嘴唇上的姿勢思考。
小幻像是話匣子般的跟隨在一旁說不停。
「還好有勇者大人妳及時出面啊,不然我可就真的要被肯恩那傢伙送上天堂了」
「……唔嗯」
「不過話說回來,南邊的魔王軍被妳擊退後又回來拯救我,真不愧是勇者大人啊」
「……唔嗯」
雖然她知道艾米莉亞口中的『唔嗯』是從小就有的語病,但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唔嗯』幾乎都只是在敷衍的回答而感到有些不滿。
「我說勇者大人啊,妳有在聽嗎?」
「……唔嗯」
「我說……」
「……唔嗯」
小幻直接走到艾米莉亞面前、雙手插放在腰旁,一臉不高興的呼喊著:「艾米莉亞!」
這時艾米莉亞才驚覺有人在不開心,冷汗苦笑的看著小幻。
「唔嗯……啊、啊哈哈!抱歉喔,小幻妳剛說什麼?」
看到她回神了以後,反倒是小幻感到有些無奈起來。
「唉,真的是……只有我叫妳『艾米莉亞』的時後才回神啊?」
艾米莉亞雙手合掌的放在面前、低下頭的道歉。
「抱歉啦!我剛剛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到的!抱歉!」
小幻像是故意的,轉頭看一旁的嘟嘴嘲諷起來。
「算了吧,妳可是勇者大人耶,這樣子低頭跟魔法師道歉很不像話喔,而且妳可是人類的驕傲跟奇蹟啊,挺著妳的『大胸部』高傲的走著吧!」
艾米莉亞臉紅的雙手交叉覆蓋胸部,苦笑的回應她:「小、小幻,別這樣老是提我的胸部好嗎?又不是我自願這麼大的!這是……」
「是、是,我聽到都快膩了,這是妳小時候母親一直每天讓妳喝牛奶的結果,但是我還是要跟艾米莉亞妳說……」
「?」
小幻吸了口氣後,像大聲公的大叫:「騙鬼啊!哪有人才十五歲就快『嗶──』罩杯了!我都也才……嗚呼!」
經過聽到此話的男性村民,都不自覺的臉紅看往艾米莉亞的……身上!
她用著笑容卻眼中帶淚的表情,趕緊用手摀著這小幻牌大聲公的嘴。
「啊哈哈──!真是的,小幻妳這魔法師不止魔法超強、就連說笑話的本領也很強啊!厲害!我都想跟妳學習了!啊哈哈!」
村民們臉上的表情有點『什麼啊?原來是說笑啊?』、『嘖!真是可惜』的兩極化表現。
艾米莉亞看望四處都沒人後,才鬆開小幻的嘴、認真的道起歉來。
「唔嗯,小幻對不起啦!拜託妳別再這樣了好不好?再說我胸部才沒那麼大!」
「嗯,知道錯就好,不過艾米莉亞妳也真是的,女孩子的胸部大又不是壞事,跟我這算『飛機場』的人比起來,妳不止有胸部,就連面貌跟崇高地位也都有啊,這樣的條件都不知道可以找好幾個公爵或王子當丈夫了耶,妳還嫌?」
「唉,妳又在說這件事情了,我不是說過我不會結婚的嗎?」
從艾米莉亞那厭惡這話題的表情來看,小幻似乎不知道說結婚這話題多少次了吧?
小幻也知道再說下去她也是會生氣的。
要知道一個平常個性溫柔的人生起氣來,可是非常危險的!
更何況還是擁有神力、前身是女武神的艾米莉亞?
「好啦,那就不談這件事情了,那艾米莉亞妳從剛剛就在思考些什麼啊?怎這麼入迷?」
「我只是一直在想『那個人』的事情啊,我還真有些不能理解呢」
「那個人?還說沒有在想男人!快跟我說是誰讓妳這麼入迷的思考啊?」
「唔嗯?才不是呢!我指的那個人就是剛剛騎乘飛龍帶走惡魔大元帥的『魔王』啊!」
小幻的表情顯得非常震驚!
她的表情震驚程度到像是海洋突然裂成兩半、天空破一個大洞、太陽從西邊出來……
這些不可能的事情都發生了一樣震驚!
艾米莉亞冷汗的問她:「小、小幻?妳怎麼了啊……」
「艾、艾米莉亞妳居然把魔王列入對象之中?連魔王都想……真不愧是『勇者』啊,小妹我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說了不是那樣子啦!」
「開玩笑的啦,妳何必這麼認真呢?難怪別人都說妳正經過頭了」
艾米莉亞已經是臉紅嘟嘴的在生氣,但小幻還是像是報仇後的爽快表情。
「我說小幻妳跟幾年前相比,現在的個性跟以前差很多啊」
「沒辦法啊,有時候做人就是圓滑一點比較好,要是以前那種都對人人尊敬的態度的話也只會自找麻煩而已,像艾米莉亞妳不就是嗎?」
她會這樣說也是當然的,像艾米莉亞就是身兼勇者與天上來的使者,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沉重,所以不管國家的任何大小事都有可能要去負責幫忙管理,而小幻只是不想把自己搞的這麼累才把個性變的很圓滑。
可是艾米莉亞臉上卻把這些不當一回事的回應。
「會嗎?可是那些事情跟我在阿斯嘉特天界相比,可以說是輕鬆很多啊」
「輕鬆?那叫輕鬆?我真不知道妳們天界的神是怎麼過生活的啊!不過比起那個,妳剛剛在想魔王些什麼啊?」
「唔嗯,在剛才我準備要對那惡魔大元帥揮刀的時候,一瞬間,我感受到魔王身上那孤獨與寂寞的氣息,所以我只是在想魔王他……是不是也有著人類的『心』而已」
「雖然艾米莉亞妳身上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啦,只是妳怎會這樣想呢?」
「妳想嘛,我們這些年來所遇到的,全都是一些只懂的殺戮與破壞的惡魔啊,可只有魔王還有那惡魔大元帥這兩人的氣息有給我那種感覺而已」
「那可真奇特啊,什麼惡魔都沒有,偏偏只有這兩個有?該不會是因為他們都是有著半人魔那份人性吧?」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耶,不過像剛剛那要殺妳的惡魔大元帥,他就散發出帶有點寂寞的氣息來喔」
「寂寞?肯恩嗎?呵,這有可能嗎?」
小幻從她口中聽到那位居幾乎所有惡魔的高點、率領幾十萬魔王軍的惡魔大元帥肯恩,他也會有寂寞?稍微心中思考一下下,最後還是笑笑的駁回。
但是艾米莉亞也把後面給接續說下去。
「可是他寂寞的氣息與那魔王相當類似呢,只是那魔王身上的孤獨……讓我感覺孤獨到有些悲傷,雖然身為勇者的我那樣說會很奇怪,但總覺得我很想拉他一把呢」
聽完之後,小幻把手放在艾米莉亞頭上安撫說著:「一點都不奇怪喔,因為艾米莉亞妳很溫柔體貼嘛」
「……小幻」
「但是艾米莉亞,我勸妳還是別有這想法比較好喔,對方可是指揮那幾十萬、幾百萬的惡魔之首啊,就算他在怎麼可憐無助也別幫,他說不定到頭來還會背叛妳、反咬妳一口也不一定呢,我不希望妳受到傷害啊」
「……嗯」
小幻牽起艾米莉亞的手就往村長家跑了起來。
「好了,我們快點走吧!聽說今天那魔法師們都崇拜的大魔法師,他會來到這村的村長家喔!」
「真的?」
「嗯,而且聽說好像還有帶著『她』一起來喔!」
「真的嗎?嗯!我們快點走吧!」
艾米莉亞聽到『她』也要來的時候,開心的超前小幻、手牽著手大步伐的邁進。
過不久,兩人飛快似的抵達村長家。
才剛打開門的一瞬間!
砰!
艾米莉亞的胸前有個小黑影撲跳抱過來喊話:「姊姊!姊姊我好想妳啊!」
「艾莉卡!真的是艾莉卡耶!好久不見了啊!」
原來這黑影是位小女孩,除了髮色之外,樣貌也與艾米莉亞有幾分相似。
艾米莉亞也很開心的擁抱住這位在她胸前的小女孩『艾莉卡』
她是一名孤兒,但正確來說還是有位姊姊在。
幾年前,艾莉卡所居住的村莊被魔王軍給侵略,雙親也給殺害,而與自己有血緣的姊姊,也在逃亡中與她走失了。
艾米莉亞與小幻當時擊退魔王軍之後,存活下來的村民們因為失去親人而痛苦哀號時,在這麼多人的哭喊中,她卻聽見了艾莉卡的哭聲。
她所遭遇的情況與自己那、失去親人、與妹妹分離的情況十分類似的緣故吧?
艾米莉亞才會收養她當妹妹,當時還只是個像嬰兒的艾莉卡,如今艾已是四歲的開朗活潑小女孩,自己可能也記不得有失去親人的記憶了,由於現在艾米莉亞與小幻都在為人民奮戰,艾莉卡都是由大魔法師照顧。
在一旁的那老村長與女大魔法師開口說話了。
「喔呵呵,小孩子總是這麼有活力啊」
「艾莉卡,不能對勇者大人這麼沒禮貌喔!」
「喔……」
艾米莉亞看到艾莉卡失望的表情後,露出微笑的回應那大魔法師。
「沒關係啦,大魔法師大人,我也很想念艾莉卡啊,要是我這妹妹沒來的話,我都快變得沒有精神了呢!所以謝謝妳喔,艾莉卡」
「嗯!嘻嘻」
「勇者大人也真是的,這麼寵艾莉卡可不好喔,教養這回事是從小就要教導……」
小幻開始有點冷汗起來,她對著艾米莉亞使眼色的說『快阻止她啊!不然肯定又要說教一整天了啊!』
沒錯,這名女大魔法師最厲害的不是魔法,而是連這優秀魔女小幻都會畏懼的『說教』能力,平常大事都能念上三天兩夜了,更何況小事呢?
說句坦白的,可能連那一國之主的國王,都會害怕這說教而逃走吧?
艾米莉亞看到小幻那痛苦的使眼色,也只能冷汗苦笑的答應阻止了。
「啊──比起這個,大魔法師大人,您怎會來這裡呢?」
「……嗯?喔,那是因為士兵通報說村民們在這不遠處挖掘『古老魔族』的遺跡,怕那裏頭有魔力詛咒之類的,所以希望我能夠協助調查,但是又不能放置艾莉卡一人在王宮,就只好一起帶來了,剛跟村長說好請他代替我照顧艾莉卡幾天呢」
大魔法師像是回神的停止說教,轉個話題回答起艾米莉亞的問話,則小幻把手貼在胸前的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這幾天我都能見到艾莉卡囉?」
艾莉卡開心的對上空伸手呼喊:「萬歲──!」
看到這兩人這麼開心,小幻也把手搭放在艾米莉亞肩上。
「艾米莉亞,艾莉卡能來這真是太好了呢,最近看妳都忙於戰鬥中而搞的沒精神啊」
「是啊,小幻,怎麼辦?我現在好想帶著艾莉卡去逛街啊」
「那就去吧!士兵們不是常說好好的紓解壓力、也是身為訓練的一環啊」
大魔法師聽到後就急忙開口阻止。
「請稍等一下!勇者大人」
「唔嗯?怎麼了嗎?大魔法師大人」
「有些話……不知道能不能與您單獨一人說說呢?是有關『占卜』的事情」
這『占卜』的詞彙,讓身為魔法師的小幻,心中都驚訝起來。
因為說到占卜,無非就是預知未來的這回事。
雖說這是身為魔法師們基本條件的預知術,但也是最不靠譜、錯誤連連的技能。
可是卻又會因為個人資質、魔力與自身能力問題,出現那超高精準率的結果。
更何況還是位居魔法師們頂點、所以條件都具備的大魔法師來占卜呢?
小幻苦笑的回應艾米莉亞:「那艾米莉亞我就先離開吧,因為占卜結果太多人知道的話,在怎麼準確都會無效的,這可是占卜的禁忌喔,在說……我還有個地方要去呢」
「是、是這樣嗎?那好吧,那小幻妳自己要小心喔,這裡還算是與魔王軍的勢力交界處,盡量別與惡魔有正面衝突啊」
「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村長、大魔法師大人」
小幻與眾人道別後就往門外走去了,村長也走到艾米莉亞身旁,牽著她放站在地上的艾莉卡那小手。
「那勇者大人,艾莉卡就先讓我帶出門的逛逛這村莊吧?」
「嗯,我知道了,艾莉卡妳要聽村長爺爺的話喔,要乖乖的」
「嗯!我知道了!姊姊」
「艾莉卡,我們走吧,村長爺爺帶妳去買禮物送給姊姊吧?」
「好啊、好啊!我們快點走吧!村長爺爺」
一下子這房內都沒有其他人在了,只剩下艾米莉亞與這位大魔法師而已。
「這裡已經都沒人了,那麼大魔法師大人您要跟我說什麼占卜的結果?因為我好像沒請您幫我占卜過啊?」
「雖然這有點違抗神的旨意與分配好的命運,但是我認為還是有必要跟勇者大人您說才行」
「唔嗯?」
「今早我準備出門要來這裡時,遇見許多不詳的事情,像是樹木無緣無故的倒下、天空晴朗卻打雷在我身旁……等等怪事」
「……打雷?該不會是……」
艾米莉亞稍微的思考起來,這種怪事似乎只有自己曾待過的天界才做的出來吧?
大魔法師把話給繼續說了下去:「我在想是不是要來這與您見面的緣故,所以天上的神在提醒我呢?後來也就稍微的替您占卜了下,沒想到結果卻是……」
「是什麼?」
「我所占卜出來的含意是『今晚的圓月之夜,惡夢將近鄰在希望之處,孤獨的黑之影把光芒給帶入絕望之中,必將賦予現世全新的新生之光』,這番話在怎麼解釋都是……」
艾米莉亞低著頭,直接把那忌諱的詞給說出來:「也就是說……我到了今夜就會死吧?」
大魔法師閉上眼的點了點頭表示正確,她卻開始理解分析這占卜結果。
「前面幾句我還懂,希望之處就是指這村莊吧?那光芒指的就是我的話,那麼黑之影就是『魔王』囉?也就是說今晚魔王會來找我囉?不過那新生之光又是什麼?」
「比起這些,勇者大人……我希望您能夠今天就先離開這裡吧,我不希望您為了人類而失去生命啊,就算這世界得到新的希望,在這沒有您的世界裡,這也是沒有意義啊!勇者大……」
「已經夠了,大魔法師大人,我知道這預言就足夠了,而且我也想跟那戰鬥已久、卻都沒見面過的魔王交談一下啊,要是能和平地像預言中那樣犧牲我一人來換取人類幸福,那我很樂意奉獻出生命給魔王的」
「為什麼勇者大人您會……」
「或許,是我很自私的緣故吧?想把這件事情快點結束的進入轉世,好讓我能遇見那……把我心中這充滿感激、用言語都無法形容的心情告訴那『兩位』重要的人,因此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這世界和平才對」
「既然勇者大人您都這樣說了,那我也無權阻止您了,另外,還有一個占卜上有提到,等妳過世之後要舉行儀式,好確保讓您的靈魂與記憶能夠在和平的時代轉世,這點我也已經跟村長溝通過、也已經答應了」
「唔嗯,我知道了,是這樣啊……外公謝謝你,謝謝你完成我的願望了,對了,大魔法師大人,希望您別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尤其是小幻跟艾莉卡,拜託了!要是被小幻知道的話,肯定會出面阻止的!」
「我這當然是不會說的,請勇者大人您放心,那麼我還有事情,請容我先告辭離去了」
「嗯,好的,也請您路上小心啊,大魔法師大人」
這位大魔法師道別之後就離去了,艾米莉亞也在得知這占卜後,心中開始最好準備的迎接與魔王相會的夜晚。
而還不知道實情的小幻,帶著幾束鮮花、用魔力飛行的方式來到周圍都是綠色草皮與一株給人很有元氣精神大樹的小山丘處,大樹下方還有幾個石碑建立在那。
小幻走上前的把手中鮮花分別放在石碑前後站起來的行個禮。
「大概有四年了吧?好久不見了……爸爸、媽媽,不知道你們在那世界裡,是否也過的幸福呢?還有『你』也別鬧彆扭的躲起來,快出來吧你」
這話一說完後,大樹後頭走出一個人影,這人居然就是不久前曾想殺死她的肯恩。
肯恩手中還拿著一瓶葡萄紅酒的模樣,看樣子也是跟小幻一樣來祭拜父母的。
「哼呵,我都故意把魔力隱藏的這麼好,這都能被妳發現?看來幻妳這人類的魔女也當的很成功啊」
「可不是嗎?為了要跟肯恩你這惡魔大元帥對抗,我可是拼命的在鍛鍊自己啊」
一見面就是少不了鬥鬥嘴,但是語氣卻不像在戰鬥時一樣仇恨、反倒是像兄弟姊妹般的玩笑語氣。
兩人站在石碑前同時做著祭拜的禮儀,而這石碑的主人正是兩人再婚的父母親。
突然間,小幻注意到肯恩的眼睛有點紅腫而好奇。
「怎麼你的眼睛腫腫的?剛才哭過了?」
「呵,要妳管,我只是先去祭拜一位很重要、值得讓我尊敬想哭的人罷了,再說……四年前不是曾約定過『只有在這裡是不分勢力與宿命、也不談國家軍事,只能有家人的關係』嗎?」
「說的也是,那我就不過問了」
「比起這個,還是快點幫爸爸跟媽媽把這裡整理乾淨吧」
「嗯」
肯恩將披風給繫解脫掉、捲起袖子的除起草來,小幻也是把魔法師帽子脫掉、法仗放一旁的擦拭著石碑。
他們的父母親原本逃離此地過著幸福的日子,卻在四年前躲避不過家族的人暗殺,最終還是被滅口收場。
而當時分別進入軍隊逃過一劫的這兩人,四年前在得知雙親都死亡的消息後,曾一度休戰的將遺體搬運來這立碑,而肯恩口中說的約定,也是那時為了不讓父母親過世後還替擔心自己,才規定說在父母親面前都不能吵架的。
很快的,兩人就把石碑附近給整理乾淨。
肯恩把葡萄紅酒澆灑在父母親的石碑上後,與小幻都盤坐在石碑前。
他拿起酒瓶的問著小幻:「要喝嗎?這可是上等的葡萄紅酒,喝了對養顏美容很有幫助的,而且妳放心,我才不會用那下三濫的手段在裡面下毒的」
「在喝之前先問你,你應該未滿十八吧?年紀應該是跟我一樣十六才對吧?這樣不是違法嗎?」
「哈?違法?別忘了我體內有一半是惡魔啊,做壞事可是惡魔的本分啊」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動歪腦筋啊你,不過算了,偶爾我也使壞一次也不錯」
兩人舉起那裝滿葡萄酒的酒杯、互相碰撞杯身後就一飲而盡。
肯恩喝完之後就把酒杯放下,用手當枕的躺在那綠色草皮上看著天空,聽著附近的鳥兒鳴叫、微風吹拍綠草的安穩之聲。
小幻轉頭看著肯恩那臉上沒什麼變化的表情,突然想起艾米莉亞剛說的那些話。
「我說……肯恩,你最近是不是有感到寂寞啊?」
「哈?為什麼突然你會這麼問?」
「唉,我們家的勇者艾米莉亞居然對我說,她在你身上感受到寂寞的氣息,而魔王也散發出跟你一樣的寂寞,有時候我真搞不懂這勇者在想什麼」
肯恩閉上眼的回應小幻:「真不愧是惡魔們的天敵勇者……」
「咦?你不反駁啊?平常的話,肯恩你早就說『笨蛋啊!白癡啊!我怎麼可能會寂寞啊』之類的啊」
「不,那勇者說的很對,我現在內心裡……還真的有些寂寞,甚至讓我想放棄復仇或是惡魔大元帥之位來彌補這份寂寞」
小幻雙腳彎曲的用雙手抱著說:「其實,我早就想放棄兀耶穌奇家與雪恩家的宿命了,只是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的身分與地位……都是被那些家族的家長關注著啊,要是隨意放棄的話,都會讓我們自身難保罷了」
「我們就只能一直戰鬥、直到我們其中一人倒下為止,家族為的只是榮耀的舉動,還真令我感到噁心,真搞不懂我們當初為何要那麼堅持啊……」
「那肯恩你……後悔了嗎?」
小幻看著肯恩說這番話,但是肯恩也沒立刻的回應。
他停頓了幾秒後,才說出心中自己所想的答案。
「不,我不後悔之外還要感激小幻妳,要不是因為有妳,那時我們都跟著父母親躲避的話,這裡的石碑可能就多了兩副了吧?而且我也不會認識一位被稱為『魔王』的好朋友啊」
「我也是……要不是有肯恩你,躺在石碑下的就是我了吧?而且我也不會有機會認識『勇者』這位朋友了啊」
「這樣說可能會很奇怪吧?居然都感激有對方的存在之意,我還以為只有戀愛或是結婚後的男女才會說那種話呢」
「咦?啊……好像是啊?不過我們關係也不知道算好還是壞,那樣說的確很奇怪吧?」
肯恩看了小幻那臉上滿是複雜的表情後『嘿咻』的呼喊一聲就爬了起來。
「肯恩,你要回去了嗎?」
「是啊,怎麼了嗎?該祭拜、掃墓的不都做了嗎?」
小幻不知為何的紅起臉來說著:「能不能……在陪我聊天一下?」
「為何還要在這聊天啊?而且瞧妳臉紅的,別人看到說不定還誤以為我們是在交往是嗎?妳這模樣還真像戀愛的中少女一樣啊」
小幻突然轉頭嘟嘴生氣:「我只是因為艾米莉亞有事情不准讓我早回而已啊!怎、怎可能是在交往啦!肯恩你……」
「呵,說真的,要是我跟妳真交往的話,說不定會比較輕鬆吧?」
「什、什麼!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要有羞恥心啊你!」
「是、是,羞恥心是吧,我們惡魔有那種玩意嗎?算了……反正我也心悶意煩的,就陪妳多聊吧,只是嚴重的先把話說前頭,國家軍事的話題一律禁止」
「知道了啦,我也不打算這麼無趣的說那些好嗎?」
肯恩又盤腿坐在小幻身旁的聊起天來。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尤其是在對睡眠中的人。
正在熟睡的卡茲奇也沒注意到外頭已經是黑暗世界,唯一從能見到的是他身後高掛在天上、有如潔白無瑕在發光的圓月與像迷霧般微透明的雲朵。
如此沉睡中的卡茲奇,居然也會說著夢話?
雖然旁人會聽不見或不清楚,但是他確實在細聲呼喊著:「爸爸…媽媽……『馬薩奇』………」
卡茲奇口中說的『馬薩奇』,正是那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斯基奧.D.馬薩奇
但當他說到弟弟的名子時,那安穩的睡眠表情有了些微變化。
而這變化都來自於卡茲奇此時的夢境……
夢裡的他,正與很年輕的肯恩嬉鬧玩耍,兩人的樣貌就像幾年前一樣還像個小孩般。
雖然是在玩耍,但是卻聽不見任何聲音,而且從這兩個人的臉上、就能感受出那種小孩該有的天真開朗氣息。
這看似美好的夢境,卻像拍電影般的轉場,直接跳到卡茲奇不願再回想的惡夢,也就是卡茲奇與肯恩這兩人,當時為了繼承魔王與惡魔大元帥地位的時候。
整個場景只能說像是在空間不怎麼大的房間裡面,而成員就是年紀還小的卡茲奇、肯恩與馬薩奇之外,還有那智將大元帥、魔王與身為人類的魔王之妻這幾人。
說起這畫面也奇怪吧?
因為只有馬薩奇膽小的抱頭蹲在角落。
則這智將元帥居然雙手搭在肯恩的肩膀上,只見嘴中像在對他說著什麼話,但是肯恩卻是睜大眼、眼中帶淚的猛搖頭拒絕。
而魔王也是用一樣的方式在跟卡茲奇對話,唯一不同的是……
當魔王話一說完,卡茲奇那帶有稚氣的眼睛,慢慢轉變成現在這冷漠孤獨的眼神。
緊握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把眼前這位、身為親生父親的魔王給當場斬首頭落地。
馬薩奇似乎看到父親的頭落地後,更嚇的窩在一旁全身發抖動彈不得。
卡茲奇低著頭讓那被濺上大量的鮮血流落下來,口中像是用命令般的嘴型對肯恩喊話。
他聽到卡茲奇的喊話後就後轉頭看這名智將元帥,他也點了點頭,像表示同意卡茲奇的說法。
最後肯恩落下眼淚、嘴巴張開大喊後,手中那無情的劍,也讓這名智將落的與魔王一樣頭落的的下場。
肯恩對著這智將的頭跪下落淚痛哭,而卡茲奇低著頭讓眼睛被瀏海給遮住、一邊往那動都沒動的親生母親走去。
隨著他往前走,那長劍的劍端在地面磨擦的金屬聲,把在一旁的馬薩奇的視線給吸引過來注意。
原本還以為這哥哥想抱母親痛哭,沒想到卡茲奇走到母親面前、擺出士兵們要給的人最後一擊的攻擊姿勢。
馬薩奇不管內心的害怕與恐懼的奮力往前跑,卻途中整個人跌倒趴在地上,只能伸出那手、用哭喊的方式阻止這哥哥。
但是卡茲奇還是無視他的哭喊、把那濺上父親的血的長劍給刺穿母親的身體。
母親像是無力般的跪在面前,對著卡茲奇擁抱起來。
他的嘴型像是在回答卻最後又咬起牙來,手一握緊劍柄、直接將親生母親給一刀兩斷後,用力揮劍把上頭的血滴給灑出去。
最後跟肯恩喊話了下,兩人就往這房間唯一有耀眼光芒的出口走去。
但也在此時,這夢的最後卻能聽見兄弟倆的對話。
馬薩奇轉頭看著那用背對自己的哥哥:「這是為什麼……哥哥!」
他停下腳步、頭不轉的回答:「弱肉強食、強者就能擁有一切,惡魔們不變的法則定律,這也是惡魔繼承地位的方式,瞧你這膽小鬼只會躲在角落,根本就沒有當王的資質」
「什、什麼?」
卡茲奇稍微的轉過那幾乎滿臉是血的半邊臉來。
用著那冷酷的眼神看著馬薩奇,嘴中滿是冷漠的語氣問著:「我很強嗎?我很可怕嗎?這又沒什麼,因為我本來就是要當魔王的命」
「哥……你瘋了嗎?你殺了父親跟母親耶!你居然還能說這種話?」
「我不在乎,只要我能當上魔王,就算是親兄弟的你來阻擾我、我也會像剛剛那樣毫不留情的把你給殺了!」
「你──!」
卡茲奇像是有點瘋狂般、轉過來用冷眼與那詭異邪惡笑容說著:「感到憎恨嗎?感到不甘心嗎?那你就給我變強啊!只要我還擁有魔王地位的一天,你就像剛剛那樣來找我挑戰的把我殺掉啊!還是你沒這個膽量啊?哈啊──?」
馬薩奇被他這強硬的冷漠口氣給驚嚇到無語。
他又再度把頭轉回去的背對著馬薩奇說:「呵哼,膽小鬼就是膽小鬼,唉……真是可悲,沒想到我這個沒用的親弟弟、居然連讓我想殺你的意願都沒……你還是去抱那只會發神經的母親屍體哭訴吧,我們走,肯恩……」
「是,卡茲……不,魔王大人」
兩人繼續往那光亮的出口走去,馬薩奇卻握緊拳頭、咬緊牙根的流下眼淚揚言發誓……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哥!……不!卡茲奇────!」
卡茲奇也因為夢中這揚言發誓的聲音,讓他緩緩的睜開眼、四處看望打量著這自己熟悉的空間。
「夢……嗎?真是無聊的回憶夢,差不多該去找那『勇者』把這一切的無聊遊戲都給結束掉」
走到床邊取起披風的穿戴,接著回到在窗戶邊後仰、像自由落體般頭部朝下的往地面掉落而去。
黑夜中高掛的明亮圓月被雲朵給遮住後,黑暗把卡茲奇的身影與整個地區都給暫時壟罩住。
雲朵飄離月亮後,世界像再次獲得光明般的明亮,但魔王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此處。
當然,那種突然黑暗的景象不止發生在魔王城,就連勇者等人居住的村莊也是如此。
艾米莉亞與小幻、艾莉卡三人今晚決定要睡在村長安排好的房子裡頭。
這房子的二樓裡頭,艾莉卡正在聆聽著艾米莉亞所哼著的催眠曲。
過不久,艾莉卡在這姊姊的催眠曲下熟睡了。
「……嗚呼…嗯……姊姊…」
「呵,妳這小傢伙終於睡了啊?媽媽以前哼給我聽的催眠曲可真有效啊,以前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妳一樣這麼調皮啊?」
這種快樂的表情顯露沒多久,眼神突然轉變的很正經一樣。
「嗯,那個預言……」
艾米莉亞靜悄悄地下樓開始整理裝備、像是要準備往外頭走,卻被小幻給剛好碰見了。
小幻看著她穿那可以稱為全副武裝的裝備,不禁好奇的問:「都已經是半夜了,艾米莉亞妳穿這樣不睡……是要去哪?」
「唔嗯?小幻妳還沒睡啊?」
「是啊,身為魔法師的我,當然是有時間就要閱讀魔法書籍複習啊,不過妳別想扯開話題喔!妳還沒回答我呢」
為了不讓小幻阻止那預言,艾米莉亞決定首次說的一個謊言,但也決定是最後一個謊。
「唔嗯,就是那個啊!大魔法師大人給我的預言……讓我有點擔憂,所以想去那邊看看」
「哪邊?」
「今早大魔法師大人不是說為了魔族遺跡而來的嗎?就距離這村莊的五公里處啊」
「好像是這樣說的沒錯啦,但是也用不著現在出發去吧?」
「那預言說著遺跡有強大的魔力,而且好像是跟我有關似的,說不定我去的話會發現什麼吧?」
「唉,我代替妳去吧」
「唔嗯?」
「嗯什麼嗯,妳可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戰力啊,預言都說跟妳有關了,萬一那是魔族以前流下的陷阱而害妳受傷怎辦,那我們這場戰爭要怎麼打啊?妳給我乖乖的去休息!我會把看到可疑的部分告訴妳的」
「可是……」
「沒有可是!快點去睡!」
「好、好啦,那妳自己要小心喔,小幻」
小幻看她有乖乖的轉身要回樓上後,手往空中一揮,在房間裡的法仗與法袍就自動飛了過來穿戴上、打開門的就往外頭飛行而去。
而艾米莉亞才左腳剛踏上樓梯的第一階,無奈的苦笑喊話:「真是抱歉啊,原本我是想在外頭單獨談一談的,沒想到卻被小幻給阻止了,不介意在這破舊的房子裡吧?」
「……不介意」
聲音從房子客廳角落處傳來,家具陰影覆蓋的牆上,突然像有一雙眼睛上睜開高掛著。
這種詭異的回話現象、再加上那血紅色般眼瞳,任誰看了都會驚嚇過度昏倒吧?
而那雙眼像在緩緩地往前移動,有個疑似手中拿著長劍的人影、從那陰影中走了出來。
艾米莉亞也轉身看往過去喊話:「你就是『魔王』……斯基奧.D.卡茲奇?」
這人影走近那桌上的燭光被照亮,而這真面目就是手中拿著長劍的卡茲奇。
「嗯,而妳就是『勇者』……艾米莉亞.格拉斯?」
「啊嗯,我就是」
這對有著宿命、多年來都沒正面見過彼此一眼的勇者與魔王。
兩人終於在此刻的眼神交會起來。
艾米莉亞是為了預言的內容才會想單獨與魔王談判。
但是,卡茲奇真正的來意又是為何?是刺殺?還是……
待續──(次話.※千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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